两个人的密码（瑞安市公安局民警 池帮超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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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密码

来源：cctv.com
时间：2008.8.14

央视网消息（经济与法）：2008年2月2日深夜11点，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接到一位姓陈的女士报案，说她存在当地银行里的500多万元现金，在一小时前，被人从澳门赌场一次性提走了。

    这两个人,就是陈女士所说的犯罪嫌疑人,可除这了这段画面，可供调查的线索少之又少。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局长 叶望庆：犯罪嫌疑人很狡猾，除了这个监控录像他无法掩盖之外，其它的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供去查询的东西了。

    而受害人陈女士直到报案的时候，只是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却说不清怎么被骗的。

    受害人 陈小敏：究竟在哪里出问题，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上我出问题，我到现在真的我也没想明白。

    一场怎样的骗局，让受害人最终都无法破解，而让警方也感到如此棘手呢？受害人陈小敏说，事情的起因，是为一笔外汇交易。

    2008年1月初，陈小敏的一个朋友郑九芳找到她，问她是否需要一些外汇。

    陈小敏：我说是的，到年底大家都知道会缺一些外汇，他说你既然缺外汇的话，那么我有朋友在国外做投资，赚了很多钱，他说有一些外汇要汇过来，希望我能帮忙，我说可以。

    陈小敏经营的外贸公司，当时正需要一笔外汇来核销旧帐，所以陈女士很爽快地答应了郑九芳。两人谈好，由郑九芳的香港朋友汇50万美金到陈小敏公司帐户上，同时陈小敏按当时汇价的80%，付给对方人民币。

    陈小敏：那里面有20%先暂留在我这里，其中的10%是给香港人的，有个3%是归他（郑九芳）的，7%是作为我的报酬的就这样子。

    两天以后，郑九芳再次找到陈小敏。

    陈小敏：说四五十万他们（香港人）嫌弃太少了，金额太低了，他说一般都是一百万美金起汇。我说那样的话我就不要了，因为一个快到春节了，我也没有这么多现金，另外我也不缺这么多外汇。

    陈小敏本想就这样回绝掉这笔交易，可这时候另外一个人的介入，促成了这笔交易，这个人叫陈建萍，也是陈小敏的朋友，在当地一家银行工作，陈小敏曾答应，香港人的美金汇过来，就存在陈建平所在的银行，帮她提高工作业绩。

    陈小敏：那样大概过了十几天，陈建平就问我，说你上次说的那个外汇怎么没汇进来？我说已经给回绝掉了，她一听当时就表示说那我借你，说我这边有钱，我帮你凑起来，她说你还是帮我做起来，把业绩做起来。那样当时我就又去跟郑九芳说，那好吧，让他们把外汇汇过来吧。

    接下来，陈小敏与郑九芳介绍的两个香港人通了电话，为了规避自己的资金风险，陈小敏在电话里提议，由香港人先把一百万美金汇入自己公司的帐户，等钱到帐以后，再付给香港人相应金额的人民币576万元，香港人爽快地答应了，但同时，他们对陈小敏也提出一个要求。

    陈小敏：就是我必须要把（相当于）一百万美金的人民币存款存好了，让他看到存款余额单， 他（担心）一百万美金到了的话，你假如说没有钱怎么办？那我觉得他既然这样说的话，我就觉得我本来就没什么问题，我也很爽快地答应他，那好，我下午就去农业银行办一张卡。

    当天下午，陈小敏如约在自己新办的银行卡里存上了576万元人民币。并且将银行打印出来的存款余额单传真给了香港人。

    陈小敏：大概就在（下午）5点钟左右，郑九芳打电话过来说我的那张存款的余额单香港人看过了，他说他们看了以后很满意，想跟我见一下面。

    第二天，在郑九芳的安排下，陈小敏与香港人在瑞安一家酒店见了面。

    陈小敏：那两个香港人，当时他介绍说,一位姓姚，一位姓林，他说姓姚的是经理，姓林的是跑腿的。

    见面之初，一个细节引起了陈小敏的注意。

    陈小敏：普通话说得就很纯正，我说我觉得香港人国语说得没有像你这么好,他还解释说自己在内地上过中文大学什么的。

    虽说香港人的口音让陈小敏感到奇怪，但这时候她并没有太在意，可接下来他们提出的要求，让陈小敏感到更加奇怪。

    陈小敏：他说要求我们写一个借款协议，表示说钱我没汇给他之前是表示我向他借钱。

    明明是一笔你来我往的交易，却要变成自己单方借款，陈小敏当然不同意，但香港人说，毕竟是他们先把美金汇过来，写一个借款协议，只是为了确保陈小敏收到这笔美金之后，能按约支付那五百多万人民币。

    陈小敏：我当时虽然心里是有些嘀咕，就觉得怎么这么罗嗦，这么不信任别人，但是我想想也比较正常。

    双方约定，第二天签署协议，对于协议的内容，陈小敏是慎之又慎，还专门请来了律师把关。

    陈小敏：我特别关照我的律师说,你千万千万要注意，在这个上面不要留下什么尾巴，要不然的话，我没收到他的一百万美金，反而变成我欠他这么多钱的话，那就麻烦了。

    在律师的全程把关下，2008年1月29日，陈小敏与那个姓姚的香港人签订了一份借款协议。这边，陈小敏是款也备好了，借款协议也签了，她想，接下来香港人就该把那一百万美金汇出来了吧。可是她错了，这香港人还有要求呢。

    陈小敏：姓林的要求说我的卡，希望我把密码让他设置三位，我来设置三位。

    这陈小敏的银行卡里有576万元，那都是现金哪，怎么可能让别人来设置密码呢？因此，她当即就坚决表示：即使这笔交易做不成，也不能答应这个要求。眼看这单生意要黄了，这时候，介绍人郑九芳出来说话了。

    陈小敏：郑九芳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他在江苏的南通刚做过，他看到他们就这样做的。说必须要这样设置,否则的话，卡是你的，密码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把钱转移走。

    见郑九芳也这么不相信自己，陈小敏当时就有些着急。

    陈小敏：我说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郑九芳说大家还是要遵守一个规则，就说既然他不相信的话，不放心的话，我希望你能做一些让步。

    陈小敏心里清楚，她与香港人这笔生意做成的话，郑九芳也能拿到一笔不小的酬金。五年前，郑九芳曾向陈小敏借过一笔钱，至今没有还上，陈小敏也希望通过做这单生意，郑九芳挣到钱能还给自己。左思右想，陈小敏决定，还是到银行去咨询一下，看看按香港人说的方法来设置密码，风险到底有多大。

    陈小敏：农业银行的柜台上一个女的,一个营业员出来告诉我说，没事的，其实那个卡是你的，身份证又在你身上，既使密码让人家设置三位的话也无所谓，你随时可以来变更的。

    听银行工作人员这么一说，陈小敏放心了，她马上通知郑九芳把姓林的香港人带到银行。

    陈小敏：然后重新设置了密码，我设置前面三位，让他设置后面的三位，设置好了以后,那个姓林的就说好了没问题了，你放心吧这边我马上会把钱，下午就会把钱汇过来，让我在这边等。

    当天下午四点多，陈小敏果然得到郑九芳通知：香港那边已经将100万美金汇出来了。

    陈小敏：传真也传过来了，让我到他那边去看一下，我就去了阳光假日酒店，然后他是有一张汇款单，我看看上面的帐号和我们的户名也相符的。

    按说到这儿，这笔交易对于陈小敏来说应该是没有多少风险了，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差，这钱从香港汇出到入过陈小敏公司的帐户，还需要两个工作日的时间。只有平稳度过这两天，才算消灾，而就在这个时候，姓林的香港人又提出了一个看似很小的要求：要再次确认一下陈小敏的银行卡里，那576万元人民币有没有被转移。

    陈小敏：说最好是到银行去再次去验证一下,这个钱有没有转移走。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这种过份谨慎让陈小敏有些不快，但对方已经先把美金汇出来了，自己如果不配合验资，也怕让对方生疑。

    陈小敏：那么当时我想想我自己是没有什么任何问题的，所以我就说你要看的话你赶紧去看吧。

    陈小敏带着姓林的香港人，又去了趟银行。当时银行已经下班，两个人就到柜员机上去查询，可当陈小敏把卡插入柜员机查询余额的时候，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陈小敏：前面输了两次都显示密码错误。

    陈小敏想，可能是银行柜员机出了故障，她提出等第二天银行上班再来。这时候姓林的建议，到另外的柜员机上再试试，于是，两个人又换了一台柜员机，没想到，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陈小敏：我前面输了两次，也是显示超时延误，密码错误，第三次显示是正确的。

    验完资以后，姚林二人离开了瑞安，离开前约定，不超过三天时间，他们会再来。到时候，那一百万美金也应该到了陈小敏公司的帐户上，他们过来再提走576万元人民币。三天时间很快过去，香港人不见露面，也没有任何联系，陈小敏有些纳闷。她赶紧去银行查询那笔汇款，发现一百万美金也还没有到帐。

    陈小敏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不停地给两香港人打电话，可结果都是无法接通。

    陈小敏：等到大概是五点钟左右，我就给郑九芳打电话，我说怎么回事？他说飞机延误了,大概半小时以后才能到，我又过了半小时我又给他打电话，他就说飞机航班是到了，但是姓姚的没有来，那我说怎么回事，你有没有联系呢？他说电话联系不上了。

    郑九芳的回答，让陈小敏更加不安，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陈小敏：假如说钱（100万美金）已经汇出来的话，绝对不可能说一百万美金到了我这边，他人都不过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一直在想究竟在哪里出问题了？会不会是走私毒品什么东西的那个钱，你假如说是黑钱的话，我说要么就是被公安部门抓了？

    陈小敏作了种种猜测，还找来朋友商量，朋友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突然提了这么一句。

    陈小敏：他突然想到了说你的卡，我说卡在我身边，我卡还有什么问题？他说那你看一看，查一下卡。

    当时，已经到了夜里9点多，陈女士赶紧给办卡的银行打电话。

    陈小敏：我就一直打农业银行银联卡管理中心，他就问我说你有没有密码，我说密码现在记不全了，因为有三位密码我是没办法知道的，他说那没办法查询，后来又打了很多次，最后有一个人接的电话就告诉我说，你可以用初始密码来查询。

    查询结果一出来，陈小敏一下子就呆住了。

    陈小敏：我原先存在卡上的576万多的那个钱，剩下来只有十万9千了。

    银行卡一直攥在自己手上，取款密码中她设置的那三位也从来没有泄漏过，卡里的钱怎么会不翼而飞呢？陈女士百思不得其解，她连夜向瑞安市公安局报了案。

    接到报案后，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以换外汇为名，进行信用卡诈骗的案件。参与这场换汇交易的，除受害人陈小敏以外，还有四个人：两个香港人姚家宝和林俊峰、介绍人郑久芳及郑久芳的亲戚吴云泽。通过调查，郑久芳、吴云泽只是想在中间挣些好处费，排除了犯罪的嫌疑，警方将目标锁定在姓姚和姓林的两个香港人身上。虽然监控录像中，显示了两名案犯的外貌特征。可是，仅凭这个想找出两个人太难了。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副局长 周晓之：这个真正是大海捞针，就是这个人照片给你非常清晰地摆在你面前，在我们国家这个范围内你去找这个人怎么去找啊？你说个子这么高戴眼镜的，你说有多少人啊。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民警 池帮超：旅馆住宿、坐飞机他所使用的证件都是假的，还有他所提供给受害人的，跟受害人联系的手机全部都停掉了，人又消失了。当时我们觉得没有头绪。

    犯罪嫌疑人是用什么手段取走了陈小敏银行卡里的500多万元现金呢？专案组通过对全国同类案件的串并分析得出结论，案犯很可能是窃取了陈小敏的银行卡卡号和密码、进而伪造克隆卡，盗取了存款。但是，怎样才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呢？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局长 叶望庆：刑事案件侦破有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叫做现场重建理论，就你如果能够恢复到当时的一种情况，那么就可以把案犯找出来。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 民警池帮超：去过什么地方，他总有留下痕迹的。

    两名案犯作案后逃往何处，如何来锁定案犯的活动范围？专案组对全国同类案件进行串并分析，最终将案犯的活动范围锁定在广州。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 民警池帮超：这个理由就是说，犯罪嫌疑人自称是香港人，有一次到南通、一次到温州作案的时候，要求中间人买的飞机票是广州起飞的，当时我们就考虑，如果犯罪嫌疑人从香港过来，他是经过深圳的，他肯定会就近原则买深圳起飞的飞机票，他选择在广州，我们觉得这个对象很可能就是在广州活动。

    几位办案民警，日夜兼程立即赶赴广州。他们首先想到的是，犯罪嫌疑人从瑞安到广州以后，可能在机场留下视频资料，但没想到竟出现了意外。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 民警池帮超：2月2号正好是我们南方下大雪，雪灾，大年三十出差，到了广州以后，机场的监控录像，因为那几天雪灾客流量特别大，原先保留七天十天的都只能保留两三天，我们过去的时候都没有了。

    连这个资料也没有了，调查从哪里展开呢？专案组组长叶望庆局长提出了大胆的想法：换位思考。考虑案犯得手以后会做什么？很有可能会去买车、买房。然而，诺大一个广州城，车、房的销售点也是成百上千，而且，犯罪嫌疑人的真实身份也毫无线索，怎么办？专案组再三研究，决定与广州警方配合，对车、房销售点进行一次大规模排查。

    连续一个月的艰苦排查，侦查员从广州传来消息：目标在一个车行出现了。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 民警池帮超：远远地看，形象很像，但是不能确定，也就是说凭感觉吧。

    经过认真比对，专案组确定，出现在汽车销售公司的，正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化名为林俊峰的人。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局长 叶望庆：那边的图像取过来跟这个监控一碰撞一比对，就是这个人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是非常兴奋的。

    专案组指示办案民警，先不要惊动林俊峰。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局长 叶望庆：盯牢这条线索寻线追踪肯定会求得突破。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监视，侦查员果然发现了林俊峰的同伙---化名姚家宝的邓志强，在进一步的调查取证中，侦查员又发现，他们还有一个同伙----阙智明，这是一个香港人，一直没有在瑞安露面。2008年4月4号，专案组将三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捕归案。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副局长 周晓之：就是我们同志在抓人的同时，马上进行突审，发现他们赃款的去处，他们现在什么，放在他（姚家宝）的姐姐家里，放在他（姚家宝）姐姐的户头上，放在（林俊峰）女朋友的户头上，全部给冻结了。现在我们挽回的已经三百多万。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经侦大队副大队长 章建敏：现在我们抓到之后更加印证了三个犯罪分子所作案的结果跟我们原先判断的几乎是吻合的，他们分工很明确，一个对象他是负责制卡，伪造克隆卡，还有制造伪证，特别是制造一百万美金的汇款单，另外一个负责的就是提供资金，还有就是在澳门地下钱庄刷卡消费，还有一个人专门负责在我们瑞安盗取卡号和密码。

    这三个人除阙智明是香港人以外，化名姚家宝和林俊峰的两个人实际上就是广州的两个无业人员，在设计这样一个以换汇为名的圈套中，很重要一点，就是要求密码共同设置，那么，案犯究竟是如何掌握由陈小敏设置的那三位密码呢？

    记者：那密码呢，你只掌握了三位是吧？其它的三位你怎么能拿得到呢？

    犯罪嫌疑人 林昭文：因为我如果是掌握了三位之后，另外三位趁机在柜员机操作的时候就很容易看到三位了。

    据林昭文交待，最后一次和陈小敏一起到银行柜员机上查询余额的时候，他有意将自己掌握的三位密码输错，这样就有机会让陈小敏多次输入另外三位密码，直到他偷看成功。

    此前，三人用同样的手法，先后在江苏南通、浙江温州等地先后诈骗，均因事主谨慎或拒绝共同设置密码，没有得手。

    犯罪嫌疑人 林昭文：就是贪念，太贪婪了！

    记者：后不后悔？

    犯罪嫌疑人 林昭文：后悔，非常后悔，因为我有个80多岁的老妈妈，我想我这个事情出事了之后，可能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犯罪嫌疑人 阙智明：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说一句比喻，就像从天堂掉进地狱一样。

    记者：让你从天堂掉进地狱的你觉得是什么？

    犯罪嫌疑人 阙智明：贪念！

    案子破了，钱也追回来一大半，这时候最高兴的人应该是陈女士了。可这时候，陈小敏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有人竟然说，她也是骗子。

    陈小敏：龚记者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公司现在是十分困难了。

    说陈小敏是骗子的，是她的朋友，我们节目前面曾经提到过的----陈建萍。原因是，在陈小敏被骗的576万里，有350万是陈建萍借给她的。

    陈小敏：我出事了，我当时也告诉陈建萍，我说我借你的钱，我分文不少的我会还给你的，但是希望她能够宽限一些时间，稍微给我一些时间，但是很不可理喻的，当天夜里她就一直来上门来吵闹。

    两人当时动起了手，陈小敏受了伤，很快，两个人又闹上了法庭，陈建萍要求陈小敏欠债还钱，而陈小敏则要求陈建萍赔偿人身伤害的损失，两个案件都在审理之中。一场骗局让很多人受到了伤害，对于这起犯罪案件，办案的的警官说，很值得思考。

    浙江省瑞安市公安局局长 叶望庆：一个呢就是现在这种信用卡的一种诈骗案子往往是钻了当事人的一种心理，当事人一般比如说想赚钱，丧失了警惕，有空子好钻。第二个方面我感到就是银行的监管方面，银行监管不管怎么样我认为两个方面是有问题的，第一个就是技术方面，信用卡在我身边，人家怎么会把我的钱拿走？那说明至少这个技术上是可以克隆的，我们还达不到这个技术上保护自己银行卡的目的，第二个我感到制度上面：这个银行帐户上500多万在一个地方消费，那这个钱也能够给他提走？虽然这个话可能会得罪人，但是我感到应该是这方面需要完善的。

    信用卡是我们今后发展的方向，每个人都可能用到，这是一个好事，但是是好事更要把好事做好，既然叫信用卡，就要让大家都信任你这个东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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