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女作家池冰欲超越“留学生文学”

池氏义工

旅美女作家池冰长篇小说《守望Manhattan》近日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这个就学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80后，不同于尚在国内的80后。”文学评论家白烨评价道，池冰笔下的留学故事和小说写作，与此前的留学生文学，与当下的80后写作，都明晰而有力地区别了开来。

旅美女作家池冰长篇小说《守望Manhattan》近日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这个就学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80后，不同于尚在国内的80后。”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评价道，池冰笔下的留学故事和小说写作，与此前的留学生文学，与当下的80后写作，都明晰而有力地区别了开来。

小说以22岁北京女孩爱比去美国留学的故事展开，对爱比来说，留学与其说是她自己的一个主动的选择，不如说是人生的一次被动的选项。更多的是“逃避”：逃避学习逃避亲人逃避失败的爱情。因此，喝酒抽烟不爱上学的爱比，自然更为看重和倚重与熟人的交往、进朋友的圈子。而正是这种纷至沓来的朋友圈子的交流与聚会、亲近与疏离、帮衬与妒忌、慰藉与伤害，以及由此生发出来的恩怨情仇。

作为金融中心的精英群体，他们崇尚消费和享受，他们强调爱情和感觉，但同时他们又对社会充满责任感。他们一进入社会就获得了事业的成功，但是金融风暴也让他们感受到了成长中的挫折和艰辛。很明显，小说呈现给读者一种“孤独感”，爱比因惧怕“孤独”而排解“孤独”，所以就特别希冀友情，格外渴求爱情。这种非常态之下的交友与恋爱，就不免带有过度的嫌疑与误读的可能。

“孤独感”的无以排解，背后隐藏得往往是人与人之间的难以走近，难以互知。“这只是爱比的个人问题和一己不幸吗？当然不是，这其实是个人类性的难题。正是把这样一个偌大的人生难题用个人化的叙事表达出来，用爱比的故事抛给我们，使得这个作品平添了一种人文的温度，人性的深度，并把我们引向人生问题的无尽思索。”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认为，池冰把这部写留学生生活的‘守望’，与此前的‘留学生文学’，与当下的80后写作，都明晰而有力地区别了开来，这不仅实现了她自己的一个重要的创作突破，同时也带来了‘留学生文学’的一次别样的艺术超越。”蔡 震

2009.11.25 来自网易传媒

池氏义工

池冰长篇小说《守望Manhattan》精彩别样的超越

2009年12月31日

　　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知道旅美女作者池冰的长篇处女作《守望Manhattan》(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版)，可能会有些与众不同，但真的阅读过之后，还是感到了不少意外的惊异。这种惊异，就在于无论是与过去的“留学生文学”相比，还是与当下的“80后”写作相较，它都具有较多异质的成分，因此很让人耳目为之一新。

　　出生于1980年代，就学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这些有限的资料信息已告诉我们，这个出国留学的“80后”，不同于尚在国内的“80后”，这个现如今的“留学生”，也不同于八九十年代的“留学生”。果然不出所料，这个“80后”“留学生”笔下的留学故事和小说写作，明显地打上了时代的、个人的种种印记，既给人们讲述了一个全新的留学生的人生故事，也给文坛带来一股清新而凛冽的文学空气。

　　22岁的北京女孩爱比去往美国著名的哥伦比亚大学学习，与其说是她自己的一个主动的选择，不如说是人生的一次被动的选项。她的考虑与想法，更多的是“逃避”：“逃避学习逃避亲人逃避失败的爱情”。因此，“喝酒抽烟不爱上学的”爱比，自然更为看重和倚重与熟人的交往、进朋友的圈子。而正是这种纷至沓来的朋友圈子的交流与聚会、亲近与疏离、帮衬与妒忌、慰藉与伤害、以及由此生发出来的恩怨情仇，使她品尝了人际之间的酸甜苦辣，从学业到人生，从情感到精神，都真正地成长与成熟起来。

　　作品里渐渐凸显出来的友情线——爱比与伊丽莎白、格格，与安东、班、小弟；爱情线——爱比与班，与丹尼，与凯文，使爱比在哥伦比亚大学之外，进入了一个更为繁复而错综的人际世界。学生成分的国际化，文化背景的多样化，不同群体的圈子化，从交际到交友，从智商到情商，都在考验着、逼迫着涉世未深的爱比在历练中不断成长，走向自立。于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结果便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显现了出来，那就是颇显稚嫩的爱比成熟了，不无痞味的爱比爱国了，常常自馁的爱比自强了。如果说经历了种种遭际与事变的爱比，已有了一些在“涅槃”中新生的意味的话，那么，这完全是纽约这个国际化的大都会特有的社会大熔炉，无声又无情地给以强制性的冶炼的结果。

　　作品里的爱比的故事，表面上看来是轻松愉悦又欢快喧闹的，但真正读进去之后，又让人渐感甜中带苦，不无滞重，甚至透射出一种挥之不去的悲情意味。而我们能突出地感觉到和品味到的，无疑是爱比时时流露出来的“孤独感”。只身于纽约，人生地不熟，只是表面的孤独，更深刻和更内在的“孤独感”，还是朋友之间的近在咫尺，却相互猜忌；情人之间的肌肤相亲，却同床异梦。而且，因为惧怕“孤独”，排解“孤独”，所以就特别希冀友情，格外渴求爱情。这种非常态之下的交友与恋爱，就不免带有过度的猜忌与误读的可能，使事情往往在无意之中荒腔走板，偏离正轨。这种朋友之间的隔膜、情人之间的误会、尤其是“孤独感”的无以排解，背后从隐到显乃至昭彰卓著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难以走近，难以互知。爱比在纽约的种种个人遭遇与人生坎坷，盖由此而来。但这只是爱比的个人问题和一己不幸吗？当然不是，这其实是个普遍性的问题，人类性的难题。正是把这样一个偌大的人生难题用个人化的叙事表达出来，用爱比的故事抛给我们，使得这个作品平添了一种人文的温度，人性的深度，并把我们引向人生问题的无尽思索。这一点，可能正是这部作品的要义之所在。于此，池冰就把这部写留学生生活的“守望”，与此前的“留学生文学”、与当下的“80后”写作，都明晰而有力地区别了开来。这不仅实现了她自己的一个重要的创作突破，同时也带来了“留学生文学”的一次别样的艺术超越。

　　小说属于艺术创造，而创造需要艺术天分。池冰通过这部《守望Manhattan》，也把她自己潜在的艺术造诣与写作才情表露无遗。比如，写作姿态的坦诚而顽皮，艺术感觉的率真而微妙，语言文字的灵动与淋漓，细节与情节的真切而生动，尤其是那种欲抑故扬、寓正于邪的别致的叙事手法，运用得可谓自如而熟练，称得上是心娴手敏、才高意广。这种特异的语言功力与叙事能力，在“80后”作者中不说绝无仅有，也属凤毛麟角。从这些方面来看，这个“想要当作家”的作者，是完全有条件达到自己的理想目标，并在这一过程中实现自我的。

　　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年轻作者来说，一部《守望Manhattan》，只是一个小小的序幕，在这个序幕之后，作者池冰还会有一系列的小说作品相继亮相。但序幕已如此精彩引人，令人大喜过望，即将登场的大戏自然更为精彩纷呈，一定不会让人们有所失望。我们有理由、也有信心地对新人池冰满怀更多和更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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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冰，又名Ellie B. Chow，女，1984年生于北京，2006年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国际新闻专业，获学士学位。同年6月赴美留学，2008年6月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国际传媒与交流专业硕士学位。现居美国纽约，自由职业者。喜爱文学、音乐和电影。素食主义者，支持环境保护和动物保护。

　　2009年开始小说创作，并于该年完成长篇小说处女作《守望Manhattan》(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11月版)。小说写了一个北京女孩在纽约的故事，因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录取，北京女孩爱比兴冲冲地来到纽约求学。因有朋友的帮助，很快熟悉了环境，并在朋友的圈子中找到了恋人。但她渐渐地发现，在这个繁华的孤岛上，无论是亲近的朋友，还是亲密的恋友，都沾带着一种悲观的情绪，沉浸于自我的世界。在友情与爱情的无形诱引之下，爱比不由自主地被带入到这种绝望气息之中，乃至亲人疏离，朋友背叛，爱情无疾而终，学业被迫中止……在粉红色的梦破灭之后，爱比鼓起勇气重返纽约，再续学业。孤岛依旧繁华如常，而爱比却开始蜕变，不断增进着对于世界的认知，对于自己的信心。

池氏义工

Manhattan的白天是忙碌的、职业的、苍白的，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衣衫整齐，神色冷漠，步履如飞……跟上了发条一样高速移动，像是电影中的16倍快镜头。
夜幕降临，Manhattan顷刻间焕发一种异样的神采，犹如歌女脸上浓丽的夜妆，紫色衣裙，蓝色眼眶，红色嘴唇……街头巷角的咖啡馆、酒馆、夜店，到处都是焦躁的目光、冒汗的额头。
清晨时分，Manhattan呈现出一种让人心碎的孤独和落寞，华灯燃尽，晨光熹微，三两个醉汉零落的身影、一个翻动垃圾桶的蹒跚老人，犹如折了翼的蝴蝶，跌跌撞撞地游荡在尚未清醒的城市中间。
在这样一座瞬息万变的城市，体味一种生活方式、洞悉一种价值观念、感喟一种成长经历。
蓦然回首，涉世未深的固执与惶惑都值得万般回味，纵横交错的欲望与妒忌又怎去领悟。
一种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人生感悟……金融危机下的留学生活，80后的成长日记。

2
我就这么赖在安东家住了一个礼拜。他给了我一套钥匙，我可以随意出入。每天他去学校处理事情，我就到外面闲逛，或是去公园，或是去博物馆、电影院和各种艺术展。我的纽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学校9月份才开学，所以开学前我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无所事事。我在北京的朋友格格给我介绍了两三个她在纽约的朋友，有一个还是哥大中国学生会的主席。
那个主席叫胡坚壁。我打了个电话给他。他听说我是格格的朋友，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在哥大附近的一个简陋的中国火锅店门口和他见了面。胡坚壁中等身材，瘦瘦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深蓝色运动上衣和皱皱巴巴的牛仔裤。
我们在店里坐下来，一人对着一只小火锅。我问他：“你和格格很熟吗？”
胡坚壁挠了挠后脑勺，说：“熟啊，格格那个人谁不认识啊？她啊，社交圈子广，认识的人很多。她和另外一个叫伊丽莎白的女孩是我们中国人圈子里的两大交际花。而且两个人的父母都是政府里面的高级官员。对了，伊丽莎白你认识吗？”
我说：“格格也跟我提起过她。估计我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胡坚壁看着我，笑着说：“那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啊。以后大家应该多来往。对了，我们中国同学会的活动你也要多参加啊。”
我问他：“哦？你们都有些什么活动啊？”
胡坚壁又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道：“我们经常搞各种各样的联谊活动。大家一起吃吃饭啦，搞些文化活动啦，或者是去山区摘樱桃。总之，只要大家能常聚聚就好，中国人嘛，应该团结。”
我说：“哦，你们的活动主要就是大家一起聚餐？那你们邀请外国学生吗？”
胡坚壁抬起手来推了推眼镜，说道：“他们要是来，我们也欢迎。不过，说老实话，很少有外国人来我们的活动。我们在一起，主要是讲中文，吃中国菜，基本上是纯粹的中国学生聚会。每到春节，我们有文艺汇演，哥伦比亚的中国学生都会来参加。我们还会一起包饺子，捏汤圆。对了，9月份的欢迎新生烤肉会，你可一定要来。”
我笑着说：“好，我一定去。”
“就是嘛，”胡坚壁笑着说，“中国人在一起，就是热闹。说实话，我和外国人都不怎么合得来，他们的想法和我们中国人差得太多了，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尤其是美国人，都挺傻的。作业都一定要自己独立完成，不像我们中国人，大家可以互相帮助。他们都挺死脑筋的……你看，他们外国的饭我就吃不惯。我从来都是从中国城自己买菜，自己做饭。哪天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直笑着冲他点头。胡坚壁就滔滔不绝地讲中国人圈子里面各种各样的故事。我发现中国人的圈子还真是复杂。胡坚壁对我这么热情，想来纯粹是因为我的好朋友格格的缘故，看来那个丫头的面子还挺大。
我听着胡坚壁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中国人圈子里面的八卦新闻，百无聊赖地吃完一顿饭，胡坚壁坚持替我付了账，我只得对他谢了又谢。我们走出餐厅的大门，胡坚壁还热情地说：“这附近有一家爵士酒吧，要不要去坐坐？”
我说：“谢谢，可是我有点累了。再说也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有关中国圈子的闲话，我是听够了。
胡坚壁说道：“哈哈，才九点多嘛，你是不是怕纽约不安全？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过了九点就不敢出门。其实嘛，9·11以后，这里的治安还是很好的。”
“谢谢了，真的不用了，我是真的有点累了。”我说道。
“去坐一坐吧，格格托我照顾你，我一定得把你照顾好。走，我请你去喝杯东西！”胡坚壁坚持说道。
我说：“真的谢谢你，你请我吃饭，我已经很感谢了。改天我们再出来吧。”
胡坚壁只得说：“那好，我送你回你的住处。”
“真的不用了！”
“走吧，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安东，我觉得这几天就像在看一场书呆子的联合大汇演！”我回家以后对安东抱怨道。
安东把头从电脑前面拔出来，问我：“怎么了？”
“这几天我遇见的几个中国人怎么都如出一辙啊？不是抱怨不习惯吃西餐，就是抱怨教授要求严，而且还总是抱怨和外国人合不来。真是怪了！”我脱掉鞋子，摆好在门厅里，走进客厅。
安东正坐在客厅里的电脑台前查看资料，他坐在转椅上转过来对着我，说道：“哦，爱比，听到这个我真的很遗憾。这几天我忙着准备开学要用的材料！没花什么时间陪你。不过，明天晚上我的一个好朋友要在家里烤肉，是个韩国人。另外还有一个台湾人，是做投资银行的。你准备好和我一起去！”
我坐在安东的沙发上，说道：“好吧，只要不是那种戴眼镜的书呆子就行。我宁可和外星人，和变态僵尸吃饭，也不要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哈哈，你放心，那个韩国人班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麦克人也不错，
你见了就知道了。好了，我要继续看我的材料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你继续看，我去休息了。晚安！”说完，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安东带我来到了120街附近的一所公寓。我在楼道就闻到了浓浓的烤肉的香味。
门一开，一股呛人的油烟一下子涌出门外。一个皮肤黝黑、高大健壮的男人站在一团油烟中，堵在门口，连脑袋都是厚厚实实的，看上去用砖头都敲不破。他留着寸头，头发带一点自然卷，短短的，硬硬的，很像猪鬃。
他也没抬眼看我们，只是打手势叫我们进门，然后就自顾自往厨房走去，一边还抱怨着肉好像烤焦了一点儿。
厨房里很呛，他弯腰打开烤箱，一股浓浓的烟从里面冒了出来。我和安东同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让我们去客厅坐，说他的台湾朋友麦克刚下班，一会儿就到。
我和安东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处张望。和安东舒适干净的公寓不同，这个家伙的公寓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客厅中间有一张餐桌，旁边有几把破旧的折叠椅子。餐桌表面看起来油腻腻、黏糊糊的，地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土。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一张起着毛球儿辨不清颜色的旧沙发、一个木头书架、一堆空酒瓶儿、一个Puma的旧健身包和几只空的塑料袋子。
我悄悄问安东认识这家伙多久了，安东说他们也才认识两个星期。我说这个家伙的房间阴森森的，简直像是连环杀手的房间，说不定卧室里藏着尸体呢！安东说爱比你别胡说。
这时候，那家伙从厨房退出来，带上门，甩了甩手进了客厅。我赶紧住了嘴。
那个家伙这才正眼看了看我，跟我打招呼说他叫班。他坐下和我们聊天，基本都是安东在和他讲话，我只是坐在一边听着，不吭声。没几分钟，他的台湾朋友麦克就来了。
我们四个围坐着吃饭。我听着另外三个男生聊着有关金融的话题，觉得没趣，就默默地低头吃饭。
吃过饭，班拿出一包烟，NatSherman，是一种无添加的纯烟草，国内没有。他抽出一根后递给麦克，麦克说他戒了，然后笑着接过来一根。安东说他也戒了，但也接过来一根。我说我刚把戒烟这件事给戒了，然后也叼了一根在嘴里。我们四个会心一笑，气氛融洽了。
我说：“我上高中就开始抽烟，一直想戒，可是怎么也戒不掉。现在已经放弃了。”
“哈哈，”班笑着说道，“我也想戒。前两天去健身中心游泳的时候，我才游了三千米，就累得不行，喘不过气来。”
“三千米？”安东听了以后叫了出来，说道，“老兄，你体力真好。看你这肌肉，肯定每天做三千个仰卧起坐五千个俯卧撑，再加上匀速跑一万米！”
我们都被安东逗笑了。班笑着说：“那我不是变成施瓦辛格了吗？看来我也该去竞选州长。我以前在美国陆军服过三年兵役，那时候的体力比现在好多了！”
麦克奇怪地说：“你服过兵役？我怎么不知道？”
班反问道：“我没跟你说过？”
麦克说：“我当年是为了逃兵役才从台湾来美国念书的。你说，我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对服兵役这件事感兴趣呢？台湾是回不去了，可惜亚洲的金融市场倒是很有得做的，哎……”
“哈哈，”班又笑了出来，对我和安东说，“这小子十六岁的时候，为了逃兵役来到美国，到现在家都不敢回。他四十五岁之前如果回到台湾，马上会被抓去服兵役。哈哈！”
我说：“你回台湾，找家医院去开个什么伤残证明什么的不就好了。”
班抢着替麦克回答道：“他家里有政治背景，要是查出来作假，对家庭声望不好。”班说完，麦克瞪了他一眼。
我好奇地问班：“他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
麦克生气地对班说道：“你小子要是再说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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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Manhattan》池冰著 中国青年出版社 2009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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