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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 日军在湖南攸县的犯下的滔天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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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4 10: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44年6月,日军入侵攸县,到1945年8月光复,历时1年2个月。沦陷期间,侵华日军杀人放火、强奸掳掠,对攸县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日军在网岭/新市/上云桥/渌田的滔天罪行
日寇在菜花坪的罪行
1944年,农历五月初四日,日军进犯菜花坪,当天下大雨,远远听见县城方向枪声大作,人们顾不上过节,纷纷往附近的山上躲。有些胆大的青壮年村民站在公路两边的山坳上瞭望,发现约有100多日兵从长春铺方向押着一群挑夫过来,赶忙回家报信。大约11时,菜花村下屋坪的梁采瑞赶回家中,看见大厅堂有10多个女人正在纺棉花,叫她们赶快回家告知家人迅速躲开。因其祖母梁周氏和婶母梁叫氏年迈体弱走不动,就叫她们回家后关掉大门,梁采瑞随即用松树柴蔸从外面将大门堵塞后,躲到大厅堂楼上的稻秆里。刚躲开,一小队日兵端着枪就来了,他们气势汹汹拨开树蔸,用枪撬开大门,梁周氏和梁叫氏正要去开门,日兵用刺刀从门缝中直劈下来,梁周氏的手被砍断,梁叫氏的一只耳朵被削掉。日兵进屋后翻箱倒柜,将门板和家具打烂,就在大厅堂中间烧火烤衣服,有几个日兵抓住刘年秀就强奸,另几个日兵冲进梁禾仔家,发现有一杆洋号(因梁禾仔原在国民党部队当过号兵),叽哩哇啦,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打个精光,把他家的一头猪砍掉脑袋,又从厅堂楼上把稻秆扯下来生火,发现梁采瑞躲在稻秆里,拖下来,用枪托蹬了几下,强迫他生火做饭。梁采瑞无可奈何,只得照办,乘他们吃饭没注意之机,才悄悄逃走。

日兵吃了饭,天停雨放晴,几个日兵下塘洗完澡。抓住梁文林的妻子轮奸后,又将其刺死丢在水塘里。被躲在山上的男人捞上来放在树下用禾桶盖着,等日兵离开后,已经腐烂生蛆了。

日兵进入菜花坪分成小队往各个村子里窜。每到一个村子,见人就杀,见女人抓住就强奸。老百姓害怕极了,四散奔走,有的干脆背井离乡,携儿带女,逃到茶陵深山老林中去了。

窜到菜花村楼下屋场的4个日兵抓住只有16岁的陈珠妹在沙岭上强奸,后被家人救起,好长时间才复原。当时只有12岁的池家组池开元跟着其父亲躲在离家附近的山上,他们躲在山上荆丛里观察家中的动静,亲眼望见日兵将一个挑夫杀死在塘边口,事后才知道,日兵所杀的挑夫是谭家洲兵马桥的刘春益。日兵从楼下窜到池家,发现驼着背的残疾人池苟乃,直接用刺刀捅死。

五月初九,池丙庚60多岁的祖父被杀死在屋场边的蔬菜塘,在仓下组,张汉卿的母亲八嫂和侄子张刘星、张曼仔在往长八岭逃难的路上和日兵相撞,赶忙往山上的荆丛中钻,日兵端着枪朝荆丛中射击,八嫂大腿、张刘星屁股都中了枪,张曼仔被子弹从肚子上穿过,第二天就死了。池家的二嫂和四嫂发现日兵,赶忙往坟堆的荆丛中躲,被日兵发现射击,四嫂大腿被打断,由于无法医治不久就死了。

楼下组彭祖德的妻子躲在池家井子冲,日兵抓住彭祖德的妻子,用枪挑开衣裤,一丝不挂,被15个日兵轮流奸淫,昏死过去。日兵离开后,正在守山的张一乃才将她背到荆丛窝里,叫妻子拿了衣服帮她穿上,送到大白冲公路工班的她哥哥那里。

六月二十九日,躲在三命塘组山上的池文生、池三和、池开乃三人以为日兵走了,便回家去看,见大门边有两杆枪,池三和拿着看,被几个日兵把他们围住,躲在另一家大门背后的朱铁生和朱铜生兄弟吓得发抖,不敢作声,从门缝中望见池三和丢下枪想跑,日兵把他们抓住,让他们跪在地上,两个日兵拿起枪就把池三和、池开乃刺杀在朱九妹家天井边,血溅在日本兵脸上,身材高大的池文生突然起身撒脚就跑,等日兵从池三和、池开乃身上拨出刺刀回过神来,池文生已跑出老远,日兵慌忙向池文生开枪射击,但未打中。

七月初的一天,驻扎在菜花村印下屋场的日兵把一个挑夫吊在路基岭荷树上活活刺死,并把其他几十个挑夫集中在荷树坪训话后,用机枪扫射,死了一堆人,腐烂后只看见骨头,刘一乃回家捡起骨头用稻草垫包裹着就埋在荷树下。同一天,日兵在下屋坪土堂山将梁二乃妻子强奸后杀死,在楼下将跛子彭运仔杀死在床上,在塘弦坪将村民刘林立杀死。

十二月二十九日过大年,池秋仔、池孝古、池运仔、池余生、池金元、池金生躲在信子冲,池曼乃等人躲在三命塘,他们回家看情况,路上相遇,以为日兵走了,发现门前两部土车子上有东西,当他们走近时,被日兵发现,池秋仔、池孝古、池运仔被抓,其他人赶快从厕所后山逃走了。日兵强迫他们推土车子走,池运仔背包裹,池孝古因被抓壮丁在国民党部队当过5年兵,胆量大,向他们示意逃走,趁日兵不备丢下车子就跑,日兵操枪射击,池秋仔被击中头部,池运仔被击中肚子,当场就死了,只有池孝古幸运逃脱。

日兵在菜花坪驻扎将近一年,所到之处,将所有的房屋墙壁挖成千疮百孔,互相穿行。门窗家具木器等物全被烧光,所有的牲畜全被杀光。

日本投降后,瘟疫四处流行,打摆子死了很多人,仅菜花村100多人的下屋坪组,最后只剩下19人,很多户被灭绝。印下组将近200人只剩了40多人。

  (池开元、梁仁仔口述,尹冬桂整理)


日寇在渌田的罪行
1944年6月26日,日军侵入渌田。当时,茶攸安耒公路未曾破坏,是敌人一条重要补给线路,渌田也就成了日军的战略据点,一直派兵驻守。日军过境、物资运输,往来频繁,骚扰不断,渌田人民饱受劫难。

1944年6-8月,大批日军经过渌田。行军中,只要发现行人,明知是老百姓,也开枪射击。仅现在的楼塘村,6月24日就有蔡腊林、蔡作新两人被枪杀。7月2日蔡仔乃被击毙,8月初,即安仁宝塔岭战役那天,又射杀了蔡忠言、蔡雷公、单蔡氏等4人,并击伤刘秋云等两人。据统计全渌田被日军在行军途中枪杀的有40多人。

日军过境,沿线百姓都逃到山林深处躲藏。也有一些年老的人,一时逃走不及,留在家中。一旦被敌人发现,或加拷打,或关进牛栏、猪栏,凌辱致死。仅楼塘老棠湄屋场就有蔡顺四和其他3名老妇人死亡。全乡统计,共有110多人因此死亡。

过境日军在渌田宿营,多在开拔之前搜山捉夫。凡被捉住的,无论老壮都要挑担,年龄越大挑的越重,但给饭食时却给的愈少。凌虐老年人被折磨致死的,全乡有20多人。被捉去挑夫,生死下落不明的(包括老、壮、青)共有四五十人。

过境的零星队伍,发现妇女,常加奸污。虽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也难幸免。如有抗拒,奸污之后,置于死地。五星村有个宁苟妹,因坚决反抗,竟被割去两个奶头,遭残害致死。又有楼塘村少女蔡仔妹,因拚死不从,竞被日军用刺刀插入阴户而杀死。

驻扎在渌田的日军守备部队分驻渌田花明楼、楼塘、杨柳冲,捉住游击部队的谍报人员,常是用最残酷的手段加以杀害。如将游击队情报员黄新桂吊“半边猪”,然后用烟火活活薰死。将别动队情报员周玉仔,打得九死一生,再吊“半边猪”,悬了两天两夜,活活吊死。捉住洣南抗日自卫队情报员蔡金仔,严刑拷打之后,再带到渌田街上八角亭坳上,叫他自己挖土坑,活埋自己。捉住大洲陈家湾丁五仔后,先割去脚筋,而后杀死,再砍成几段。

日寇进犯渌田,时在6月下旬,其后7月和8月,几次大批军队过境,都是酷暑炎热天。敌骑所至,每次都要在驻地烧起一堆一堆的篝火。先是以家具什物为燃料,继之撬楼板,锯楼栿、屋柱和庐枋、挖门架、窗架。因此,公路两旁二三华里以内,没有一栋完好的房屋。民户的财物,能拿走的被他们抢走,能吃的被吃掉。拿不走,吃不完的,则千方百计把它糟踏掉、毁灭掉。吃不完的油、米,被他们在米桶、油缸内屙些屎,故意糟踏。牛是农家之宝,猪是农家的重要财富,可是日兵见猪牛就杀。有时候宰杀一头牛或猪,只割取三五两斤肉或一只腿子,其余即遗弃不要,全被糟蹋。

沦陷期间,沿公路两旁,由于农民耕牛被日军宰杀,稻田无法翻耕,加之敌人时常骚扰,又遭天旱,收成异常歉薄,有的甚至颗粒无收,不少人以蕨根野草果腹,饿莩遍地,以春借1石秋还5石的高利,还借不到谷,人民苦不堪言。
1944年下半年,由于日军杀戮、掠抢,死人尸体无人掩埋,牲畜家禽宰后遗弃物遍地,蚊蝇孳生,造成疟疾、痢疾大爆发,死了很多人。

1945年,瘟疫大作,三五口之家及七八口之家,变成绝户的到处都有。楼塘雅屋刘炳南一家24口,死了21人。现渌田的存阳、存高、五一、五星、江塘、江英、渌田、毛陂、楼塘几个村的多数屋场,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少的也占三分之一以上。据史料记载,1943年渌田乡总人数为15000多人,1945年日军投降后,只剩下11000多人,总共死了4000多人。   (蔡炳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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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4 10: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亲历日军侵略的灾难
1944年我正好20岁。那年上期,我在湖南省省立二师读书。农历四月末,长沙失守,学校匆忙在五月一日宣布遣散。二日,我们几个攸县同学从常宁动身,经耒阳新市街,辗转安仁灶市街,到达攸县渌田。初四日早晨,攸城陷落,我们再绕道茶陵平水、桥下,方才到达莲塘坳巨田,几经打听才找到躲在苎麻冲的一家人。
当时,我家本住上云桥,因遭日寇骚扰,暂且逃难在莲塘坳,为了解决粮食问题,间常偷偷摸摸回家背米。一天中午,我和六叔安荣回家搞米,走到麻羊时碰上敌机,又是丢炸弹,又是放机关枪,我们的周围尘土飞扬,一片昏暗。为了一家人的生存,我们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从老家的夹墙里搞了几天的口粮。
一个多月后,时疫殃及广大城乡,我—家人大都染上了疟疾,我自己打了4个多月摆子,弄得身体虚弱不堪。祖母本来年岁较大,抵抗力差,患疟疾病一两个月后于当年8月就离开了人世,大叔和四叔的两个孩子也因疟疾病而夭折。
这年秋天一天早上,天刚亮,日寇就进村了,我一时无处逃走,就躲进了东洲上的土王庙里,最后被他们发现,将我抓去当挑夫。这一天,进村的鬼子300多人,掳走我们村粮食及其他物资200多担。我挑了满满一担稻谷。从花庙前到县城十五六华里,鬼子不让停息,直压得我两肩红肿,疼痛难忍。晚上逃回家里,两肩都肿起两寸多高。
入冬之后,我们一家人回到家里,想收拾一下,准备过年。谁知,刚刚将40多担稻谷收藏到夹墙之中,日寇又来打劫,我们一家人又匆匆离家而逃,涉水过河,再次进入莲塘坳山区,粮食和衣物被掠走一空。
这年腊月二十四日,按老传统一家20多人回家过小年,一桌子的菜刚刚摆好,鬼子兵突至,我们不得不赶忙逃命。就在这天晚上,与我家邻近的刘冬生的妻子、女儿和儿媳3人,没来得及逃跑,为了免遭凌辱,一齐投江而尽。这一天,我们村里的农民兄弟几乎家家都受到了惨重的损失,被轮奸、杀害的妇女有数十人之多,附近周家冲周国保婆娘等两个妇女和仓下陈成仔等被抓走,一直下落不明。
  (易蕃先)
我所见闻的日军侵攸罪行
1944年农历四月,我已是高中三年级的学生,由于那时日本侵略者向我湘北大举进犯,学校不得不提前举行毕业考试,当我们刚回到攸县,日兵跟着侵占攸县。大难临头,我们全家逃到山区躲藏起来。
有一天,为了躲避日寇伤害,新市成千成万的人们扶老携幼向对河那边跑。不料走在群众最后的一个妇女竟被一个赤裸裸的、只用一块遮羞布浮水过河的日兵强奸了。
我的小学教师朱希周,家住新市街上。日本军队来到新市时,朱希周不幸被日兵抓住,他要喝水,一个日兵竟用舀水的竹瓢向他头上猛击,他慌忙往房子外面跑,日兵追上来用刺刀捅了几刀,鲜血洒满一地,朱希周惨死在敌人屠刀之下。
1944年,日兵驻扎在攸县城里,惨无人道杀戮城镇居民。当时的抗日别动队趁日本兵睡觉的时候,偷走了1支枪,敌人发觉后,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抓住一个青年,一瓢一瓢地往这个青年口里灌开水,活活地把他烫死。
日兵还到处抓夫,不管是青年还是老年,见人就抓。我一个表伯就是被日本人抓去做挑夫,到了茶陵才逃脱虎口。被抓去的老人要挑五六十斤重担,挑不动就打。城关镇刘金元的儿子年方二十,被鬼子抓去,至今杳无音信。
  (陈启元)
在日寇蹂躏下的片断回忆
1944年11月下旬,侵华日军某部约3个联队的兵力,从醴陵方向沿乡间小道进至我县西乡的桃水、老君潭,睦田一带驻扎。我家距睦田只一个小山丘,日本兵一到,就在我家后山顶上设立了岗哨,我们全家被迫逃到衡东县柏林坳的麻岭避居起来。过了数日,所带食粮吃光了,饥饿逼着我们不得不设法回家弄粮食。这年,我恰满14岁,因为我是长子,所以就承担了运送生活物资的任务。
初冬的一个上午,我们同村的五、六个孩子,约集回家搞吃的,在大人们的指点下,我们离开麻岭,经柏林坳向攸县方向行进。走到离家约两里的牛形岭,已见到敌人的岗哨,隐约看见日本兵在山巅瞭望。我们沿着起伏的山径,来到家门口。一跨进柴门,就看见坪内堆着小山似的谷壳,这是日本兵把米碾走后剩下的秕糠,屋檐下,厅堂内,旧衣烂裤,破碗烂盆,撤个满地,狼籍不堪,各家的门页、窗格、桌椅、板凳都不见了,都被日本兵搬去当作煮饭的燃料。
中午时分,我从灶屋的黑角落里找到了一只幸存的陶缸,用它来煮饭。弟弟雪华,从屋前的竹园里拾来了两大块猪皮。这是日本兵宰杀我百姓的生猪后,将皮扔掉被狗衔来吃剩的。我们烧掉毛,洗净后煮熟当菜吃了。傍晚,我父亲和两个叔叔回家了。见到大人们回来了,我们眼睛格外明亮,胆子也大起来了。入夜,我们点亮清油灯,偷偷收拾还没有被日本兵发现抄去的食物和衣物装入箩筐,准备明早运出去,维持逃在外面的全家人的生活。
一天上午,我们正在打柴,一队日本兵突然从后门窜进来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矮矮的人,头戴棉帽,脚穿黄色皮鞋,腰间系一把长刀,肥厚的脸上长着横肉,鼻子下留一撮黑胡子。他一把抓住我父亲的手,歇斯底里地叫嚣:“你家的酒,大大的有。”
“老总,你说什么,小的听不懂。”我父亲回答道。旁边一个翻译说:“皇军要喝酒,你把酒拿出来。”
“没有酒”,我父亲摇着头,摆着手说。鬼子火了,撤开两手,朝我父亲脸上,一边一巴掌,打得我父亲栽到大门根下。我难过极了,急忙扶起父亲,叫他去拿酒来,示意他赶快脱身逃走。父亲这才从灶屋的后门跑了。鬼子没有喝上酒,发疯似的在各家各户,翻箱倒柜,搜寻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当天下午,一个为日军效劳的民族败类,叫我们几个小孩每人送一担稻草给日军。在交完稻草往回走时,我们路过南湾,遇上彭波芝叔叔。他告诉我们,对面的冬水田里,活埋了一个老人。那是日军刚到的下午,肖家的人都走了,剩下一个60多岁的病老头走不动,卧在床上呻吟。鬼子要打扫房子摊铺,便将老人拖出去,抛入已经挖好的泥坑里,掩埋了下身,剩下头部在外面,没过多久,老头就断气了。
  (谭运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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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4 10: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所见所闻日寇暴行
我家解放前属攸县西安乡第一保,日军侵攸时,系攸县夏泉乡第二保,那时,我已经十六岁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日军的种种暴行,真是罄竹难书。
日军占领攸县县城后,不久便开往衡山,路过我家附近的小集、车路桥、杨林桥,鹤岭等几个集市和乡村。他们每到一处,就杀人放火,强奸掳掠。一天傍晚,日军突然来到车路桥。晚上,我们看到距我家相距5华里的一条垅,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原来是日军放火烧木器,整个车路桥50来户人家的家具,就在这熊熊的大火中化为灰烬。
以后,日军从衡山返回攸县,打掳到我们村庄,我们村里许多人都躲在附近狮形岭的深柴山上。一天,两个日兵追赶着三房大屋的一个女青年,一直追至田野里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轮奸。车路桥一对中年夫妇逃走时,路遇日军,其妻被强奸后,夫妻二人均被日军杀害。我堂姐刘秋婆被日兵追赶到后屋冲里无路可走了,跳入水塘里,幸好他们未带枪,堂姐才免一死。特别令人发指的是有两个日兵路遇在逃的江佳湾刘石寿夫妻后,他们用枪对准刘石寿,强迫他捉住自己的妻子给他们轮奸。
日军每到一处,除了烧毁家具,强奸妇女外,还要宰掠牲畜食物,抓男人当挑夫。我堂姑父三父子都被抓过,姑父彭正堂当时50多岁,抓去当挑夫,每天要挑100多斤的重担,还要受打挨饿。20多天后,恰好路过他自己家门口,又正是黑夜。在靠近江边时,他甩掉担子,连忙跳江潜入水里,日兵当即对准江中连放数枪。他潜入江底游到20多米远的石桥下,才未中弹,保住了性命。待日军全部过后,他才爬上江岸,逃回我叔父家中(当时他全家躲在我叔父家)。
江家湾木匠刘潭生当时不到30岁,在洪家坝帮别人收割早稻,被日兵抓住。趁日兵也只一个人,当即与日兵斗打起来,但因赤手空拳,被日兵的刀枪杀伤多处。他见势不妙,便滚入深茅草的水圳里,日兵以为已被杀死,才悻然离去。湾铺屋场的阳福益被抓去以后,一直杳无音讯。
  (刘秧生)
日寇在攸暴行一二
1944年,日军长驱直入,侵占了攸县。他们所到之处,百姓遭殃,鸡犬不宁。
1944年农历六月,一股日军将洪家垅洗劫一空。十八日,洪云生一家随众试探返家,洪云生牵着牛沿山岭走,其妻吴梅英携老扶幼同另一个妇女抄近路走。至何家湾时,他们饥渴难受,便在山顶的树荫下歇脚。突然,树丛里窜出一个满脸横肉的日兵。其他人都没命地跑了,吴梅英因怀孕在身,手里还抱着个岁多的男孩,跑不赢。鬼子兵猛扑过来,一把揪住她,恐吓威逼,企图强奸。吴梅英紧抱孩子,一面扭打,一面呼救。扭到一陡坡处,吴梅英心想虎口难逃,便狠心地将男孩一甩,往山下滚去。鬼子兵恼羞成怒,对准吴梅英就是一枪,吴梅英胁下中弹,但没有死,鬼子兵又是一枪,吴梅英倒在血泊之中。被甩到远处的小孩大哭,鬼子兵狞笑上前,用匕首对准孩子的脐眼猛地一戳,刀尖把孩子的肠子绞了出来,鲜血淋淋。
十月间,驻在沿公路新市乡王家村的日军,突然越过小河,向桐梓坪方向蜂拥而来。下新屋场以染织为生的欧阳花明(原籍醴陵)来不及躲避,被日军抓住。其妻追来呼救,两个鬼子兵将她按倒在地进行轮奸。五岁的男孩紧紧拖住母亲的衣衫,哀号不止,鬼子恼怒,拔出刺刀连戳几下,小孩顿时丧命。母亲悲愤交集,拾块石头朝鬼子砸去,鬼子又是几刀把她戳死。其父闻讯赶来,惨不忍睹,拿起木棒赶着日军打,日军一枪击中老人,叽哩咕噜地走了,老人倒地呻吟,第二天悲愤地离开了人间。而被日军抓去的欧阳花明,杳无音讯。
  (尹鸾英)
日寇暴行的见闻
1944年9月间,我困居郴州,交通被敌封锁,无法回攸。适有攸县同乡和草市、茶陵、衡山邻近县的乡亲百十余人,去郴州贩盐,准备第二天回家,我便与他们同行。因为人多,为避免敌人发现,我们绕越丛山峻岭,迂迥羊肠小道,跋涉三天,到达耒阳一座山上,路边有一小茅亭,有一位年近70的老人,以卖茶为生。他知道我们要横越公路,很关心地对我们说:“这条公路线,日夜有敌人汽车巡逻,早几天就有三四十个挑盐的,过公路时,适遇敌巡逻车,连人和盐都被掳去了。你们最好分批通过,比较安全。”我们听从长者的嘱咐,商定分为4批,每批不超过30人,我被列为第四批。大约上午11时左右,第一批约10余人,侥幸通过。第二批30人(尽是茶、衡一带的人)跟着下山,当走到距对面山脚约三四百步远的地方,敌巡逻车突然从山湾里开来,一阵机枪扫射,当场有5人死亡。我们第三、四批的人,在山上呆到将近黄昏,未见敌人踪影,大家才一齐下山,抢越险境。
据网岭乡有位亲戚告诉我,1944年农历七月十五日中元节,家家祭祖,时近中午,忽闻紧密锣声,知敌寇闯来,妇孺老少,匆匆逃往对面山上。湾里刘坎乃之妻,在途中碰到两个日本兵,被强行轮奸。她与日本兵搏斗,惨死在日本兵刺刀之下。胡巴山之子,名叫奎仔乃,年约20,中途遇日本兵,强迫要他挑运物资。他不愿效劳,日兵以枪对准他的胸膛,他抓住日兵枪支,相互扭打。另一日本兵,拔出短枪,对准他的头部,连放数枪致死。及至傍晚,没看到日本兵的动静,大家才下山。只见家里鸡犬不留,臭气薰天,所有能吃的东西尽被日兵撒上了屎尿,桌椅板凳,碗盏坛罐,都被捣毁。
皇图岭的一位亲戚告诉我,日寇在皇图岭驻扎不到一年,在皇图镇为中心的六七里范围内,被日本兵杀害的就有十几人之多。有一次,日兵暂离皇图岭,在其驻地杨泗庙培龙小学内,发现东边厢房有3具裸体女尸横尸在床上,血肉模糊,不能辨识。门坎的左边另横1具用刺刀捅死的男尸,惨不忍睹。
  (刘经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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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见日寇侵略攸县的第一天

我是1933年出生的,日本兵侵占攸县是1944年农历5月,那时我虽然只有12岁虚龄,但在沙陵陂已读完了高小,对一些事也记得清楚。1944年的5月初3日上午9时左右,日军一支骑兵队伍,沿着明朝修的醴陵至攸县的古道,从皇图岭经网岭六十分,又经新市青冲,从善化桥方向直下何家垅山背路上。日军骑兵队到了何家垅南边的勒马山旷家祠堂木桥边,马队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指挥官拿着望远镜回头观望何家大屋。那时的何家大屋有祠堂,还有30多幢民房连在一起,是一个大屋场。日兵发现在路边挂了一条横幅,见是国军战地医院,全都打马回头到了何家大屋。

原来国军44军前线医院有100多医务人员住进了何家垅,被日本兵发现。这些人手无寸铁,好在何家大屋当时有沟沟汊汊、水圳和壕基,田里有禾苗,医务人员四方逃躲。可是,有几位医官已开铺住在何晚元家准备就诊,因日本兵来未开枪,有几个医务人员来不及躲藏。日本兵冲进何晚元家,顿时就用马刀杀了3人,又在何家祠堂内的神龛下杀了1人,在一个大水眼里杀了1人。在井边杀了1人,在井弦坪里杀了1人。这次在何家垅,我所知道的被日本兵杀害了7位医务人员。

日本兵这支骑兵,在何家垅住了一天。农历五月初五日深夜出发进攸县城,天亮到达十字街。后来我参加工作后还听说,日本军队的马队在十字街,撞倒一家油货摊,一个警察出面过问,被日本兵的长刀砍成两截。

(何省吾口述,萧茂生整理)


日寇刀枪兽性下的人间悲剧

日军强暴奸淫,罪恶滔天。攸县沦陷于日蹄之下,女性又多一种尊严的伤害和不屈的自卫。全县被日兵强奸、轮奸,以及奸后被杀、奸后致死者,难以计数。兽迹所致,刀枪淫威逼迫之下,不少女性遭受凌辱,连十二三岁的幼童和白发斑斑的老妪一概难以幸免。在《攸县文史》第二辑,易蕃先收集了几例身陷险境,以死相博的事例,现在再行登出。这足见,在外来侵略者的欺凌下,百姓是多么的无助和悲惨,也足见攸女之刚烈。我们如今读到这几段文字,全身颤抖,心头滴血。而当时,应是山河变色,大地含悲,天公坠泪!


刘家冲五女投江

攸县沦陷后,上云桥乡一带的乡亲们大都逃到莲塘坳,凉江的深山沟里避难。因记挂着家里的一些坛坛罐罐,经常有人回家探看。五月初八(公历6月28日),上云桥刘家冲妇女刘曼仔婆娘游金秀,刘矮子古婆娘尹氏,二人从冲里结伴回家打听情况。当她们走到莲塘坳乡新朝村罗家门前时,恰遇日本军队下乡骚扰,进退无路,她俩只好躲入柴草丛中。无奈目标早被发现,日军拉网搜山,步步向她们逼近。在无法逃脱的险境下,为了保持一身洁白,不遭敌寇污辱,她俩奋身冲出柴草丛,双双跳入羊鸡塘的碧波之中。

这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公历1945年2月6日),漫天大雪,乡亲们正准备着过个苦难的小年。突然,人喊马嘶,大队的侵略军骤至。人们立即丢下饭碗,急忙由易家桐车陂下的浅滩上涉水过河逃走。日军翻坛打庙地折腾到黄昏,才向虎形山方向的丛林里退去。天黑后,乡亲们以为日军早已退到城里,便相继回家安宿。人们看到家里被搞得一片凄凉,无不咬牙切齿痛恨日寇的残暴。殊不料,正当人们沉沉入睡的半夜里,敌人又进村了,男女老幼匆匆起床,有的连衣裤都来不及穿好,便呼儿喊娘一齐向江边涌去。刘家冲刘冬生的妻子尹贞秀一双小脚,行动艰难。夜黑天冷,她的长媳周菊仔、女儿刘二妹左右搀扶着,走得非常缓慢,日寇发现后就一个劲地猛追。刚到河边,日寇已经张手向她们扑过来,情况万分紧急。就在敌人发出哈哈大笑的时刻,她们婆媳母女三人猛地扑入柳树洲潭里(今上云桥电站上游约二百米处)。当时尹贞秀、周菊仔都身怀有孕。攸水呜咽,朔风怒吼,似哀悼五条生命的死难,似歌颂她们的义烈,也似怒斥日寇的罪行。


路家塘边的女英

1944年,攸县沦陷后的第六天(6月29日,农历五月初九)的中午,一位身穿青衣青裤的中年妇女,在攸城西郊路家塘附近被两个日军追赶着。她虽然拚命飞跑,但在路家塘边终被兽兵一把抓住。日军持刀向她逼奸,她不但没被吓倒,而且怒目挥拳相拒,跟敌人撕打了数分钟,始终不屈。当她被扭倒在地的时候,一个劲地向塘边滚去,意在投塘自尽。日寇对她无可奈何,一时兽性大作,拔出一把两尺多长的马刀向她的下身猛地捅去,一声撕心裂魄的惨叫,惊起了路家塘的阵阵波涛。据当时的目击者倪叔林、卢道生说,日寇去后,他们还到路家塘边瞻仰了这位女英的遗体。她满面怒容,眼睛睁得大大的,射出两股愤怒的目光,双手紧紧抓住两把麦子草,殷红的血染红了路家塘边的草,也染红了路家塘的水。


耙头山下的烈女

农历1944十二月廿四日,大雪漫天。驻攸侵华日军大举向城区附近的村庄进行劫扰,人数既多,来势又汹,四面张网,八方冒烟,乡亲们一时来不及转移,全陷入恐怖之中。

高车头村的耙头山下,一个30多岁的妇女正仓忙地飞奔着,她的身后,几个兽兵向她追来。当她跑到一个当天茅坑边上时,前面又出现几个日本兵拦住了去路。在日寇发出狂笑的一刹那间,她突然向茅坑中一跳,连头发都一齐浸在粪便之中。日寇眼看着到手的猎物竟不能得,便残忍地连向茅坑射击数枪。这位贞烈妇女,虽身蒙粪污而死,但她的心地却比当时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皎洁。

同日义烈而死的妇女,尚有高岸村元伯场周纺十乃婆娘自投元伯场大塘,上云桥村彭家湾一位50多岁的妇女,自尽于彭家大塘。


与敌同归于尽的少妇

1944年农历五月初八,日本侵略军出动大批人马到莲塘坳一带扫荡。他们三五成群,分散挨家逐户劫掠,看见妇女便抓住强奸、轮奸。新朝村的一位新婚不久的少妇,正由屋里慌慌忙忙向深山沟里转移。突然一个日军迎面闯来,她立即后转弯飞跑。当跑到一个塘边时,日军已抓住了她的左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纵身一跃,跳入水塘,并顺势把这个日军也拖入水中。这口塘是个炉钵底,一下水就没顶。这个日兵也就同沉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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