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名道承载千年风情

池三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晚唐杰出诗人杜牧在《过华清宫绝句》中将荔枝千古传颂。据《旧唐书》、《新唐书》等史籍记载：唐天宝年间，唐玄宗为满足宠妃杨玉环食新鲜荔枝的喜好，颁旨从四川涪州置专驿传送，建起了一条专供荔枝运输的驿道，所谓“置骑传送”，就是开辟驿道，接力传递，该道被称作“荔枝道”，它是古蜀道中名气最大的驿道之一。

　　1000多年前的秦巴山区，当时快马走哪条道，才能使新鲜荔枝送到长安而不变味？明·《蜀中广记》对古“荔枝道”线路有记载，基本路线是自涪陵（妃子园）———垫江———梁平———大竹———达县———通川———宣汉县（大成乡瓦窑坝折入三桥）———隘口———马渡———红峰———万源（鹰背乡、庙垭乡、秦河乡、石窝乡、玉带乡、魏家乡)———通江（龙风乡、洪口乡、澌波乡）———再入万源（竹峪镇、虹桥乡、永宁乡、长石乡）———进入陕西（镇巴县盐场、县城）———西乡县子午镇，最后进入子午道（古时连通川陕的古栈道）通达西安。

　　历史遗迹渐渐模糊荔枝道全程1000多公里，后经岁月变幻，现在线路已缩短为380公里。至建国初期，它仍然是“北出秦壤、南达绥定”的主要通衢。至今，这里乡间还有“一条黄龙（指火纸）出川去，一条白龙（指棉花）入川来”的说法，证明荔枝道在古代就已是一条重要通商大道了。

　　如今，一条高速穿越整个秦巴山区，荔枝道就是引领这条路的路标。上世纪50年代后期，国家对蜀道进行了大规模拓展建设。1958年修建了沿子午道过荔枝道的210国道———西（安）万（源）公路，即汉渝公路。1961年，西万路改线，即此道为子午道、荔枝道的分支。随后又沿“傥骆古道”（秦岭中的古道）修建了至汉中的108国道及318国道。

　　2004年初，改道的达成（渝）高速路全线贯通后，取其捷径横贯秦巴山区，荔枝古道不但被覆盖，而且离我们越来越遥远。时下，连接达渝高速路直达陕西（汉中）的高速路段正在加紧建设中。千年古荔枝道，已经在滚滚历史风尘中慢慢模糊起来……

　　千年风情如一块“璞玉”

　　千百年来，荔枝道修了毁，毁了修，崎岖山道蕴藏厚重风物。

　　笔者从陕西盐场关沿此道翻汉王山，进入四川，经达州万源境内荔枝道，见到了望星关、鸡喉坝、永宁关等众多历史遗迹。在万源市长石乡梁家坝村，至今还保留着一棵千年古松，高11米，粗3米左右。传说此地是个大驿站，此树曾被当作路程标志，当时这里栽有5里长的松树林，还建有约5米宽的道路，专供养马练马之用，迎送过往朝廷官员。

　　沿着古荔枝道北上，看不尽巴山深处沃田芳池，滴翠山水。

　　荔枝道在四川境内这一段，尤其在万源大山中，最为瞩目的是上个世纪30年代初，红军长征时，红25军曾沿此道进入四川，北上抗日……荔枝道上，红军与反动军阀战斗的遗迹遍布了200公里，数以千计的红军石刻密布道路两边。

　　在残存的荔枝道上，坚硬的石板被千年的风雨渐蚀为孔状，赤脚走在上面，唐代的马蹄声，历史的苍凉风，都透过脚心渗入心脾。

　　荔枝道为当地文化造势对沿线城市来说，沧桑的荔枝道既是人文地理变迁最好的历史见证，同时也为当地增添了丰富多彩的自然和人文景观。

　　达州因荔枝道而荣耀，如何利用千年荔枝道这个文化资源，打造城市人文新亮点？当地人提出将荔枝道列入旅游发展规划；将古道经过的乡镇道路，优先作为公路建设的重点，形成旅游环线；加强沿途文物古迹保护等。让荔枝道重新走入大众视野，达州人跃跃欲试。
　　荔枝道在抵达西安的路途中，有一个地处两省三县的咽喉要道，即现在汉中市镇巴县（毗邻四川通江县、万源市），遗迹较多，该县一直以来对古道风物十分重视，目前正依托荔枝名道，精心打造“巴山竹海”旅游区。

池三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这是现代“中产阶级”才享受得起的“口福”。我的上篇《淑女—“窈窕”的达州情怀》，刚刚把“窈窕”招商引资到达州，现在又迫不及待把杨贵妃跟达州的“关系”拷问出来，希望达州的“吾土吾民”能够饱一下“眼福”。

严格的说杨贵妃与达州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亲戚关系”，但是我们以永不放弃的“上下求索”精神，寻寻觅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后采用“雁过拔毛”技术的升级版进行“导弹拦截”，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

    一、杨贵妃的皇家档案

杨贵妃，本名杨玉环，籍贯唐朝蒲州永乐（今陕西省华阴县）人，性别女，生于719年，“香削玉殒”于756年。她通晓音律，能歌善舞。最初为唐玄宗的第十八子寿王的王妃，唐玄宗见她天姿国色后，欲纳入宫中，着为女道士，号太真。天宝四年（745）入宫（他老人家也会搞曲线政策），得唐玄宗宠幸，封为贵妃（时玄宗六十一岁，贵妃二十七岁，是非常典型的“老夫少妃”）。父兄均因此而得以势倾天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贵妃每次乘马，都有大宦官高力士亲自执鞭，贵妃的织绣工就有七百多人，更有争献珍玩者。岭南经略史张九章、广陵长史王翼，因所献精美，均被升官。于是百官竟相仿效。贵妃喜爱岭南荔枝，就有人千方百计急运新鲜荔枝到长安。756年，安史之乱，唐玄宗逃离长安（他老人家不经营国家，而是经营杨贵妃，结果是误国误民，国破家亡。杨贵妃和玄宗演绎的倾城之恋，结果是倾城倾国，落得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和“红颜薄命”的结局）。途至马嵬坡，六军不肯前行，说是因为杨国忠（贵妃之堂兄）通于胡人，而至有安禄山之反，玄宗为息军心，乃杀杨国忠。六军仍不肯前行，谓堂兄有罪，堂妹亦难免，贵妃亦被缢死。她与西施、王昭君、貂婵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

    二、荔枝道

诗仙李白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在荔枝道未“开辟”之前，由长安南下巴山蜀水的古道主要有褒斜道（穿越秦岭）——金牛道（穿越摩天岭）、子午道（穿越秦岭）——米仓道（穿越米仓山）。具体说来就是当时由长安到咱们通州，要由子午道取道兴元（今陕西汉中市），在经过米仓道取道壁州（今通江县），才能到通州。

杨贵妃喜爱吃荔枝，而荔枝又产在南方，它的最北部产地就在今天重庆涪陵到四川泸州的长江河谷地区，而到长安最近的涪州也是千山万水。真是涪州荔枝“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而最要命的是荔枝是一个非常“小气”的水果，唐大诗人白居易更是“入荔枝三分”地写道：“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日五日色香味去矣。”白大哥为什么这么精通荔枝？因为唐宪宗元和十四年（819）他到忠州（今重庆忠县）当刺史，而忠州和涪州是非常近的。他可是比杨贵妃幸福多了，可以“近水楼台先得荔枝”。他不“体验生活”，不“斗荔”，怎么能够诗“百篇”？！在中国的历史上因为“吃荔枝”而名垂青史的“大哥大”还有一位苏东坡，他被流放到岭南，结果是“因祸得福”，过上了“日咽荔枝三百颗”的“奢侈”生活，真是赛过“活神仙”。

言归正转，为了在冷藏技术非常落后的情况下，让杨贵妃吃到非常地道的“原汁原味”的荔枝，唐玄宗发动人员进行水果的保鲜技术科学研究和攻关，但是效果并不是能够“立竿见影”的。他老人家是“爱迷心窍”，杨娘娘就是要月亮，他也要想方设法把它摘下来。他如果认真地开展“人类的第一次登月计划”，我们中国的“嫦娥奔月”计划就可以由2007年提前到745年，这是多么令人骄傲的历史。最后也只能是“莽人用莽办法”，开辟一条由长安——涪州的高速公路，也可以算是最早的“专用线”。具体的线路就是经过子午道后，改为由今天的万源市竹峪镇的竹峪关穿越大巴山，而一路南下。就是对原有的“羊肠小道”和“州县道”，进行了重新规划建设，达到“国道”标准。隋炀帝杨广因为“南巡”而开凿“大运河”，唐玄宗因为“爱情”而开辟“荔枝道”，都因为老民伤财而误国。但是没有他们的“雄心壮志”和她们的“七情六欲”，也就没有这些伟大工程。人类历史上总是有许多矛盾的现象在“相生相克”，就连当下大家都在使用的“手机”也是一个欧美的美女影星突发奇想，提出了“手机的科学幻想”，然后才有科学家们进行“手机研究开发的路线图”。所以在“阅读历史”的时候，应该有更加正确的心态和视野，不然你就会被“历史上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英雄美女等的奢侈浪费”给活活气死不成。

荔枝道的主要路线何在？今天的西安市——西乡县——镇巴县——万源竹峪镇，下面分东线：万源黄钟镇——罗文镇——宣汉胡家镇——大成镇（唐旧下蒲县），西线：通江洪口镇（唐白石县）——通江县城——平昌笔山镇——宣汉马渡乡（唐阆英县）——宣汉大成镇，在并道由通川区蒲家镇（唐旧思来县）——达州市——达县马家乡——大竹石桥铺镇——梁平屏锦镇——垫江县——涪陵。

荔枝道的东线在今天达州市的万源、宣汉、通川、达县、大竹的地平线上延伸，如一条居龙穿行在巴渠大地，距离接近300公里，是荔枝道经过的西安市、汉中市、达州市、重庆市四市中最长的一段，也是荔枝道的“脊梁”和“中流砥柱”。达州市的前身“通州古城”更是荔枝道上和西乡县老县城子午镇齐名的两大交通枢纽。

在这里需要指出的是通州到长安的常规路线是“水陆联运”，即先由州河——渠江——（渠州）流江河——旱路——（今仪陇新县城新政）嘉陵江——（利州，今广元市）旱路——汉水——汉中——（旱路褒斜道）——长安。根据《旧唐书地理志》记载：通州“天宝，户四万七四十三，口十一万八百四。在京师西南二千三百里，去东都（洛阳）二千八百七十五里。县九：通川、永穆（治今达县桥湾）、三冈（治今达县河市）、石鼓（治今宣汉县城）、宣汉（治今宣汉普光）、东乡（治今万源固军和宣汉石铁）、新宁（治今开江县城）、巴渠（治今宣汉南坝）、阆英（治今宣汉马渡）。”一唐里只是现在的435米，因此严格计算下来，到京师的二千三百唐里只等于一千七百六十六现代里，即七百八十三公里。

   三、荔枝道的研究与开发

从目前的资料来看，达州市研究“荔枝道的文献只有达州市财政局的赵洪贤和杨建华发表在《财政动态》2007年第一期上面的《荔枝名道  千年风情》。可以说达州市关于“荔枝道”的研究还是一个冷门，而“荔枝道”在达州的“古为今用”也仅仅局限在非常低水平的“人行”和“家养、野生的动物”走廊。

中国古代有著名的“丝绸之路”、“南方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茶马古道”等，它们都“美名远扬”，惟独“荔枝道”因为杨贵妃“祸国的不良记录”而受到冷落。真是“成也杨贵妃，败也杨贵妃”。星移斗转，今天是“美女经济”、“眼球经济”等非常流行的时代，是一个“宽容、多元、和谐”的社会，如果我们仍然把“杨贵妃”禁锢在“围城”里面，那也是太不“与时俱进”了。

希望“荔枝道”如“枯木逢春”，成为一条达州人民致富奔小康的“康庄大道”，让它和六百四十六万达州人民在新时代的路上一起“摇滚”。